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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短篇] 天冷來唱依比鴨鴨-4
作者 utt1416
時間 2021/07/25 09:31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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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鵝絨般的雪狂捲整個奇幻大陸,所有房舍街道皆覆蓋一層厚重的白雪,觸目所及一 片雪白,天地間除了白沒有其他顏色,宛如落入了世界的盡頭般,毫無生息。   「這裡……就是老闆建造的奇幻大陸嗎?」太白鴨為眼前的景象所震攝,吃驚地說。   「不,這裡以前不是這樣的……」醬燒鴨亦不敢置信得猛搖頭。   不是這樣的,醬燒鴨記憶中的奇幻大陸四季如春,處處花團錦簇,生機盎然,景色美 不勝收,所有的鴨子愉快地生活在其中,絕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白雪覆蓋,天地一片死寂的 模樣。   「這裡是怎麼回事?」吳政泓先一步用火柴許願來到鴨老闆所在的奇幻大陸,被隨後 而來太菲鴨他們找到,於是四個人又在一起。   他們剛走出奇幻大陸外圍的森林,馬上被眼前的雪景給震撼,一行人立於本應是城鎮 的地方,久久無法跨出下一步。   太菲鴨是其中最先恢復鎮靜的人,雖然他的表情始終沒變,但他的眼神從眼前的城鎮 屋舍慢慢地上移至遠方山坡上矗立著一座雄偉的城堡。整座城堡此刻宛如冰雪化身,外圍 覆上了一層冰藍色的冰層,散發著冷冽的折射光。   太菲鴨向前走了兩三步,一身黑衣的他在白雪中顯得突兀醒目,他伸出手,棉絮般紛 飛的雪花落入他掌心,他定定地看著雪在他掌心中消融,手指慢慢朝掌心用力一握。   「你究竟想作什麼?紅番鴨?」太菲鴨喃喃地說,他的聲音輕輕地散在風雪之中,即 使是離他最近的太白鴨亦沒聽見。   「依比鴨鴨依比依比鴨,依比鴨鴨依比依比鴨,依比鴨鴨依比依比鴨鴨……」   「依比鴨鴨依比依比鴨,依比鴨鴨依比依比鴨……」   「依比鴨鴨依比依比鴨……」   風雪之中隱隱有奇妙的歌聲從四面八方,或遠或近傳入每個人的耳裡,充滿童趣的歌 聲此起彼落,高高低低地唱和,宛如一張密織的網舖天蓋地,將他們包圍起來。   「太菲鴨,這是什麼聲音?」奇妙的歌聲聽起來有趣,但出現在這風雪之中,詭異的 情境令太白鴨隱隱不安。   醬燒鴨伸手將太白鴨的手緊緊握住。   太菲鴨冷淡的神情在聽到歌聲後多了點嚴肅,他轉頭看向吳政泓道:「把你的海螺放 到耳邊。」   吳政泓不明所以,卻還是聽話照作,將海螺的開口緊貼住左耳側,海螺中傳來海潮的 聲音消弭了大部份的歌聲,也平緩了吳政泓在聽到歌聲後急遽的心跳。   醬燒鴨看著太菲鴨不安地開口:「我從沒看過……不,聽過依比鴨的聲音……」   「嗯,那表示有外人闖了進來。」太菲鴨轉頭環顧四周,一片白雪茫茫,能見度不高 ,但太菲鴨卻像是非常篤定一般,長腳一邁,轉身不往城鎮的方向進去,反而是繞著城鎮 的外圍走。   其他人自然是跟了上去。   「醬燒鴨,依比鴨是誰?為什麼你一提到依比鴨就很緊張的樣子?」太白鴨拉著醬燒 鴨的手,看著前方走得飛快的太菲鴨問。   太菲鴨自顧地走在距離太白鴨他們好幾步遠的距離,明明雪深及腳裸,卻完全無礙於 太菲鴨的動作,讓瘦弱又缺乏運動的太白鴨追得很辛苦,所幸有醬燒鴨一路牽著他前行。 而吳政泓也因為一手要拿著海螺貼住耳朵,避免被依比鴨的歌聲影響,所以一路上也是走 得嗑嗑絆絆,落在太白鴨身後。   醬燒鴨扶著太白鴨避免他因雪深而絆倒,聽到太白鴨的問題,露出沈思的表情道:「 我一直以為依比鴨的存在只是傳聞,畢竟我從沒看過,也沒聽過他的聲音。」   醬燒鴨邊走邊回憶道:「依比鴨是古老的鴨子,不屬於鴨老闆,也不屬於任何養鴨人 ,但聽說他會守護鴨老闆的奇幻大陸,他的歌聲具有誘惑人心的能力,但對鴨子不會有影 響,所以能以歌聲趕走所有不屬奇幻大陸的人。」   「難怪太菲鴨才會說這裡只有鴨子能來,就是因為有依比鴨在的關係嗎?」太白鴨一 臉恍然大悟,轉頭看向手拿海螺,走得非常辛苦的吳政泓。   「我想應該是,但我在奇幻大陸的時候從沒見過有別的人來,所以也從未聽見過依比 鴨的聲音,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聞,沒想到依比鴨是真的存在。」   太白鴨不曾聽聞醬燒鴨說過奇幻大陸上的事,一時好奇想再多問些什麼,卻聽見前方 傳來其他人的聲音,再抬頭只見太菲鴨已在前面停下腳步,正對著兩個不知名的人。   醬燒鴨和太白鴨見狀,停止聊天,有默契地加快腳步趕了過去,還沒走到太菲鴨身旁 就聽見太菲鴨的聲音冷冷清清地說:「你怎麼會來這裡?旁邊的又是誰?」   其中一人向太菲鴨靠近,一身紅衣在雪地裡特別搶眼,他瞇著一雙看似精明的狐狸眼 ,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攤手笑道:「抱歉了,太菲鴨,我聽不見你說什麼……」   依比鴨的歌聲還在四周迴盪,太菲鴨的臉沈了下來,眼前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正是那 天在休息室中堵他的財神爺,顯然為了抵禦依比鴨的聲音,財神爺不知用什麼塞住了耳朵 。   而在財神爺身後是一個陌生男子,穿著動漫T恤和牛仔褲,似乎進入了某種狀態,完 全無視周圍,雙手在只有雪花的空中揮舞,臉上厚重的黑框眼鏡不時閃爍著奇異光芒。   「滾!」太菲鴨冷冷盯著財神爺,毫不囉嗦地吐出一個字。   這字簡單明暸,搭配太菲鴨比冰雪還嚴寒的表情,財神爺一看就懂他的意思,但財神 爺仍舊是那副和氣生財的笑臉。   「我千里迢迢地趕來這裡,怎麼可能你一句話就讓我回去?」財神爺臉上是笑著,眼 底卻像是蘊含什麼般無比深沈。   太菲鴨懶得多說什麼——反正說了財神爺目前也聽不到,他伸直右手,手心有金色光 芒閃過,轉瞬間手邊本是空無一物的地方,像是被利刃劃開一樣,憑空出現一條黑色的裂 縫,緩緩地朝兩邊變大加深。   而太菲鴨明明就站在財神爺面前,他的左手卻出現在財神爺身後猛力推了財神爺一把 ,將他往裂縫推去,所幸財神爺自太菲鴨出現後就一直警覺著,雖然來不及閃過太菲鴨偷 襲的左手,但也在那瞬間身體轉動方向,讓太菲鴨的偷襲沒成功,僅僅只是讓財神爺踉蹌 了一下,從裂縫旁閃過,沒有掉進裂縫中。   財神拍著胸脯,直起身子,大呼:「還好我閃得快,搞偷襲這招也太不講仁義了?」   太菲鴨沒有回話,將左手收回來後,倏地全身消失在原地,財神爺一愣,同時間屬於 太菲鴨冰冷的氣息從身後傳來。   「蝠!」財神爺雙手交握,急急喝令一聲。   在太菲鴨從財神爺身後快要攻擊到財神爺之前,突然無數道黑影向太菲鴨襲擊,太菲 鴨只能停下攻擊,將雙手護於臉前。   一陣撲翅和尖銳的叫聲後,方才的黑影掠過太菲鴨,飛向身後,太菲鴨這才放下手臂 看清楚攻擊他的東西。   在他們周圍的樹上吊掛著上百隻小小黝黑的蝙蝠,不安份地扭動小小的身軀,睜著晶 亮的小眼睛盯著太菲鴨,令太菲鴨不禁深深地皺起了眉頭。   財神爺狼狽地轉身瞪著太菲鴨,細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,他喘了口氣,重新平靜下 來,斂起神情道:「我知道這裡是你們鴨子的世界,我並不是來對你們不利的,我只是想 找回我的鴨子而已。」 -- ※ 發信站: 批踢踢實業坊(ptt.cc), 來自: 123.192.222.242 (臺灣) ※ 文章網址: https://www.ptt.cc/bbs/story/M.1627176706.A.EAB.html
kenny7998: 鴨鴨 07/25 12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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